歌曲西风简谱影片讲述了一对“弱弱联合”的夫妇游走于主流生活之外的日常生活,还原了非主流话语体系人,生活的样子。电影的背景取材于甘肃张掖高台地区,高台位于青藏高原与蒙古高原的交汇的河西走廊中部,这里有雪水浇灌的绿洲,也有一望无际的沙漠。影片的两个男女主人公,几近成为社会的弃儿和家庭的累赘。男的大龄单身一贫如洗,女的身患隐疾、行动不便,两人成家后被兄嫂“照顾”到窝棚居住。男的马有铁,排行老四,大哥有金,二哥有银,三哥有铜。
婚姻是什么?《说文解字》对于婚姻的表述:婚,妇家也。《礼》:娶妇以昏时,妇人阴也,故曰婚。姻,婿家也”。新时代下的婚姻,是在国家法律的授权下,遵守相互间的诺言,重建一个相互给予的空间,在爱的力量推动下,并肩体味那探索着的渴望!
显然影片中的男女主人公的婚姻,没有上述定义的美好,他们的结合是在双方家庭考量利益得失的结果,当然这种利益是和影片主人公没有关系的。女的曹贵英到了出嫁的年龄,但身体先天的隐疾,姻缘与爱情对她来说就是天方夜谭,但现实的存在她必将成为兄嫂的累赘;男的马有铁由于性别与身体的优势虽时下没有成为兄嫂的负担,但将来必定会是负担的存在。因此,经双方兄嫂合计,一个苦命人找到了另一个苦命人。
时至今日,人类进入了第三次工业文明,但他们显然是春风没有吹到的“玉门关”,极度的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在动物式生存的模式下,那些浪漫的邂逅、一见钟情的爱情都和他们无关,对他们来说用最传统的方式,演绎着现代的“爱情”。就像台词“被风刮来刮去,麦子能说个啥?被飞过的麻雀啄食,麦子能说个啥?被自家驴啃了,麦子能说个啥? 被夏天的镰刀割去,麦子能说个啥?”。 从风,到麻雀,到驴,到镰刀,麦子是一个隐忍的形象,也是无力挣扎的形象。但谁是掌管别人宿命的风,谁是雕琢别人未来的麻雀,谁又是这残忍的收割者,谁又是嘴下留青成其苗的驴呢?
有铁与贵英的结婚仅仅比远古的人文明了一步,他们显然没有披着树叶,他们有属于自己的旧衣裳,当然这是他们唯一的家产。所有文明的物质与仪式统统是个大写的“无”,在这个西北高原的腹地,没有半点水份的干燥空气来滋润那些甜蜜的话儿,有的只是大西北厚重的土壤,见证他们的结合,还有一阵又一阵的黄沙掠过那四处透风的土坯房。
不知道是抱团取暖的相互慰籍还是给点雨露就能活的沙漠红柳生命的倔强。贵英坐在有铁身边,在麦香阵阵夹杂着西北风吹来人间烟火味中,喜上眉梢眼角含泪:“相亲那天,大哥却打了驴,你去安抚驴,心疼得不得了。那时我就想,我的命却连驴都不如。那一刻,就相中了你”。原始的情话,如风从沙漠吹来,吹起一缕无尽的自哀,不知是苦难的人被无尽的苦难所折磨,还是苦难从来伴随着苦难的人。然而,这片荒凉却又坚忍的土地上,生存把一切亲亲和邻里关系变得紧张,如呼啸的西北风充满了刻板、生份、冷漠与悲怆。在一年四季的轮回中,主人公没说苦,日子却苦到了天际。有铁没有铁,有的只是铁一样的沉默,而贵英也没有贵,有的只是微弱无效且抗议,如轻轻掠过麦穗的风,被身边的一切所忽视,生若蝼蚁。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推进,许多移向城市的农民,老宅子成了空置的存在,为了乡村的美丽便成了被消灭的对象,哪些被铲掉久不居住的房子,政府会给予15000块钱的损失弥补。在这一政策之下,有铁与贵英一次又一次被赶出借居的家门。正如影评中有人说:“电影游离于政治,但却也不乏对刻板政治教条的轻声询问,这是一个时代难以回答的问题。这也是电影的张力所在”。
苦难中挣扎的人终究跳不出苦难的墨菲定律,灾难专挑苦难的人,有铁虽苦心却是善良的,虽然全村人把他的存在往往是视而不见,但他还是向村里欠着大家工钱与土地承包费的富户张永富无偿献血,让他从阴间还阳。虽然富户的命得救了,村民的欠款到手了,但有铁还是人们心中没有存在的过往。
苦难在于,苦难之后仍是无边的苦难。贵英死在了桥头坐满了人的水渠里。贵英走了,有铁还完了答应牧民的两袋土豆,还完了春天借的十个鸡蛋,还完了1570块钱,放生了给自已干了一辈子的驴,喝了农药随贵英去了……农药有些苦,有铁用贵英最后是用来的鸡蛋压压农药的苦。
“他们抽我的血,还嫌我的血脏” ……“被风刮来刮去,麦子能说个啥?被飞过的麻雀啄食,麦子能说个啥?被自家驴啃了,麦子能说个啥? 被夏天的镰刀割去,麦子能说个啥?”。可马有铁依然选择了死亡……
中国曲谱亲亲的西北风